出乎意料

民生武安

老张是个为人坦荡，心地善良的人，对于手下的这帮兄弟，向来能照顾就照顾。老张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：虽然咱们是国企，很多制度定的比较死板，也很不人性化，但是执行者是活的，能考虑大家尽量考虑大家。
临近端午了，这年头行情不好，公司发的端午福利削减了大半，只发一桶油和一袋米。看着聊胜于无的端午福利，老张觉得手下这帮兄弟跟着自己风里来雨里去，一起风吹日晒，他怎么也觉得过意不去。
于是，他决定自掏腰包手下发福利。他叮嘱自己的婆娘，和老家的粽子厂订购一批粽子。然后给手下的十来号兄弟每个人一些粽子，也算是端午的一份福利吧。
放假之前，老张召集大家开了个会，诚恳地说：现在行情不好，但是大家也不要泄气。自己掏腰包买了几条粽子，虽然不是啥值钱的东西，也算一份礼物，回家过个好节。
到了第二天，老张看到小李鬼鬼祟祟出现在自家门前，然后敲了敲门。老张开门疑惑地说：“小李，你不回家过节吗？”小李不好意思笑了笑：“领导，我等会就回家，感谢您送的粽子，我家里没啥东西，就盛产铁观音，这是一点心意，麻烦您收下。”话音刚落，小李就不见人影了，只留下两盒上好的铁观音。老张看着铁观音愣了一会，最后自言自语来了一句：“你啥时候老家变成福建了，还盛产铁观音。”
不一会儿，又有人敲门，老张看到大明轻手轻脚地站在门外，老张又疑惑地问了一句：“大明，你不回家过节吗？”大明挠了挠头：“领导，我和女朋友约好出去旅游，走之前想过来看看您。感谢您送的粽子，我们老家也没啥拿得出手的特产，就盛产点葡萄酒，给您带了两瓶尝尝鲜。”话音刚落，大明也溜了，只剩下桌上的两瓶高档的葡萄酒。老张看着酒瓶上的法文，又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：啥时候你家盛产法国葡萄酒了？
过了一会，又有人敲门，老张看到小马贼头贼脑地敲门，老张无奈地开门。小马也和前两位一样，挠了挠头：“领导，我爸妈觉得您送的粽子特好吃，收了您那么好的粽子没啥回报您，怪不好意思的，这是我老爹在河边捡的一块奇石，也不值啥钱，就是看着好玩，想给您玩玩，图了乐子。”又是话音刚落，小马就不见人影了。老张看着桌子上的奇石，奇石上沟壑曲折，图案斑斓，外人一看就知道不会便宜。老张又自言自语嘟囔说了一句：你爹都八十多了，还能去河边捡石头？
…….
一个上午时间，手下的兄弟都来了老张家一趟，都送了好多特产。看着堆满屋里的礼品。老张的婆娘揶揄：“你这生意做得很划算嘛，几条粽子换来这么多礼品。下次继续。”老张瞪了一眼自己的婆娘：“自己只是想照顾照顾下属，没想到变成这个局面，真是出乎意料啊。”

时有时无